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小七许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_笔趣阁

2024-03-05 11:06:21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平阳公主问,“这便能得十万兵马?”

  “阿娅的嫁妆就是十万铁骑,这是北羌王的话。”

  阿娅嫁了良原君,那十万铁骑自然也是良原君的。

  她想,许瞻手中的燕国大军所向披靡,大抵是不非得要这十万人马。

  平阳公主颔首,朝一旁的婢子命道,“去请君侯罢。”

  婢子躬身应是,先一步走了。

  小七问道,“夫人今日请慎之公子带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平阳公主笑道,“已经无事了。”

  也不知为何,小七心里顿生出几分不安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对劲。

  好似要发生什么大事,这大事原本她该知道,此时却又刻意要瞒她一般。

  平阳公主温蔼劝道,“快回去吧,再迟些,大公子该急了。”

  是了,出来久了,那人定要起疑了。

  小七拜别了平阳公主,疾疾往厅堂赶去。

  这偌大个扶风仍不见一个寺人婢子,再往前走,却见甲士林立,正往厅堂疾去。

  人影幢幢,刀枪铮铮。

  有埋伏。

  小七心里警铃大作。

  那为首龙章凤姿的人不是良原君又是谁。

  她失声叫道,“君侯!”

  那人蓦地转身,“嘉福,你怎么在这里?”

  “君侯这是要干什么?”

  良原君没有答她,反倒温和地说,“嘉福,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盟约。”

  那人自袖中取出一卷锦帛,小七摊开那锦帛看,自右向左,不过是十六个字。

  “有生之年,不起战事。结为姻亲,永以为好。”

  左下盖着良原君与沈宴初的大印,沈宴初的大印小七常见,一笔一画她都牢牢刻在了心里,半分也做不得假。

  见她兀自发怔,那人握住她的肩头,“你可会把今日的计划告诉远瞩?”

  小七心中踟蹰,心里的人又开始较劲、撕扯。

  一个人说,“这是大表哥要你找的人,大表哥要你听他的吩咐,你要听话,你不能把扶风的密谋告诉公子。”

  另一人问,“那你便要背弃公子吗?”

  一人大声道,“魏国要求存,只能靠良原君!”

  另一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另一人说,“可他说过,你是他要娶的人。”

  那双握在她肩头的手微微收紧了,良原君言辞恳切,“我与魏公子有盟约,嘉福,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第一次来扶风便撞见了书阁密谋,那时她问,“君侯要我做什么?”

  那时的良原君说,“嘉福,我甚少见你这样聪慧有胆量的姑娘。我不会命你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知道。”

  她并不聪慧,不过有几分胆量,但真到了箭在弦上的那一步,她总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良原君从也没有开口逼她去做什么,但她知道,如今便是她要为魏国做的。

  而这一身黑衣打扮的死士,个个儿手中兵刃凛凛。

  小七双目泛红,“君侯不要杀大公子!”

  良原君道,“嘉福,你放心。只夺兵权,不伤他半分。”

  小七仰头审视着良原君,她要从良原君的眼睛里、神情里、从他的每一处细微的形迹里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但良原君没有丝毫的躲闪,他坦然地直视着她。

  小七想,她该信良原君。

  许瞻让出了兵权,便不会再起战事。

  良原君要了兵权,便不会杀许瞻。

  眼前的人又道,“我会送你回大梁。”

  可小七想,回大梁也好,不回大梁也罢,她私心是不愿许瞻死的。

  可许瞻若没了兵权,便没了燕国大军,很快连北羌的兵马都不会再有,那他又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呢?

  他会死吗?

  小七喃喃问道,“君侯有了兵权,会如何处置大公子?”

  “他依旧是大公子,愿在兰台便在兰台,愿去边关便去边关,都随他。”

  他的话不似作假,这也的确是一个失了权势的公子最好的选择了。

  不死,也没有流亡。

  可她觉得一切的发展都太快了。

  数日前许瞻还问她愿不愿嫁,今日便面临要不要他死。

  心里千绪万端,一片混乱。

  面前的人催道,“嘉福,快回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七心里七上八下,茫茫然如失魂落魄,也不知到底怎么到的厅堂。

  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扶风府的形势已然颠倒逆转。

  许瞻还坐在原处,他的军师与将军亦坐于厅堂下首。初时来赴宴的老者走了几个,大抵是醉酒回去了,适才还坐在他身旁那娇俏的北羌少女此时也不见半个人影。

  许瞻附耳过来,“方才出去,可见有什么异样?”

  他的气息带着酒意,就在耳畔,温温热热的,活生生的,吹得她酥酥痒痒的。

  小七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许瞻为何要待她好。

  他大可以似从前一样,拿她当个战俘。

  他分明对她做过最不耻的事。

  他曾扒过她的衣袍,曾给她拴了锁链,烙了印记,他曾用马鞭抽她,曾拽着项圈将她扔进湖里,那为何又要待她好啊!

  为何要说“我活着,你便活着”这样的话。

  为何要说“我愿意娶,你可愿嫁”这样的话。

  为何要说“信与不信,都会护你”这样的话。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不该拖泥带水,不该摇摆不定,可眼下的心慌意乱又是为哪般?

  她穿戴着他的“用心”要背弃他。

  他亲手描画的木梳,他最喜欢的绯色衣袍。

  他什么都不知道罢?他看她的目光温柔坦荡。

  他丝毫也没有疑她。

  他以为她是自己人。

第134章围杀大公子

  她的眼泪就在眸中凝着,她怎么忍心去骗他。

  他不该待她有一点儿好。

  燕人怎么能信魏人,许瞻怎么能信姚小七。

  她想,裴孝廉有一句话是对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七垂眸,掩住心里的兵荒马乱,“公子问的是什么?”

  那人问,“可曾见过甲士?”

  她说,“不曾见过。”

  那人又问,“可曾见过剑客?”

  她依然说,“不曾见过。”

  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但她依然这么说了。

  她的双手绞在袍袖之中,指尖重重地掐进了掌心之内。

  此刻她是个魏人。

  也只能是个魏人。

  那人手中的杯盏捏紧了,“那你看这堂内的人,与方才可有什么不同?”

  小七乍然回神,悄然抬眸望去,心里陡地一惊,这才发现堂内留下的,除了陆裴周三人,大多并不识得。

  若是许瞻的人,她总该见过,总该有几分眼熟。

  他若这样问,那便意味着堂内没有他的人。

  小七脸色发白,“这是嘉公子的满月宴,良原君怎会做那样的事。”

  那人沉吟片刻,在她脸上打量,“我要你的真话。”

  她轻声道,“公子不信小七。”

  小七心里酸涩,他向来是个警觉多疑的人,那他便该多疑下去,除了他自己,除了他的军师与将军,除了与他刀山火海一同过来的人,他谁都不该信。

  他该风声鹤唳,该草木皆兵。

  可那人握在杯盏上的手微微一松,似暗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