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澜戚粼(郑砚澜戚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郑砚澜戚粼)无弹窗-笔趣阁

2024-03-24 13:47:27 来源:挑藏网 点击:

问题的答案?她突然意识到小时候那场实验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受到感召的绝不止她一人。

  “会。”她说。

  确实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又一次受到天赋的驱使,要做一把命运的推手。

  那种惆怅的表情又出现在了小跛子的脸上。

  “可是他们不信我。”他的语气一下子又变得凶狠,“是他们的错。”

  然后他爬上天台,纵身一跃——

  他没有像多年前那只公鸡一样在空中挣扎,也没有在落地前一秒找到降落的正确方式,而是没有任何余地、直挺挺地栽倒在坚硬的地面。

  鲜血以他的身体为源头,沿着地面的缝隙兵分四路蜿蜒叫嚣,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小跛子,第二个人就是站在楼顶的谢昭然。

  生活经验和个人偏见都告诉他们,这件事和谢昭然脱不了干系。

  谢昭然被警察带走接受审讯,一口咬定小跛子的死不关她的事。她想要再试探一下自己的天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它退化了没有。人们不相信她的说辞,说等着吧,总有一天你的罪行会公之于众的。

  谢昭然,昭然若揭的就是你的罪行。

  ——从回忆中抽出身,谢昭然决定还是通知一下老戚已经发生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们学校死了人,警察在找证据,我可能要有麻烦了。”

  老戚慢慢把头从报纸中抬起来,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脸上甚至又有了一些当年的光彩。

  “去试试你的新裙子吧。”却答非所问,“不合身我好早点拿去找人给你改。”

  警察拿到了小跛子的遗言,不再找谢昭然的麻烦。

  小跛子来学校找她之前写了一封遗书,他的低幼智商写出来的遗书太撇脚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是一封遗书,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会飞,他们不信,我飞给他们看。”

  警方判定这是一桩由于脑瘫引起的患者无意识自杀行为,谢昭然的罪名被洗脱。

  得此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天赋真的显灵了,谢昭然在兴奋和解脱之余竟有些怅然若失。

  紧接着,她低头看向手中两条红杠的试纸,第一次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第9章 沛沛

  戚粼最近多了一个新名字,叫沛沛。

  “沛沛快来!尝尝我刚做的巧克力梦龙卷,阿姨第一次做这个,还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小朋友的口味。”

  难得赋闲在家,赵知华心血来潮尝试制作新的甜点,她对郑砚澜朽木般的舌头已无指望,遂第一时间邀请戚粼鉴赏。

  戚粼先道谢再品尝,答:“很好吃,巧克力的口感丝滑浓郁,内馅也很湿润松软,我好喜欢。”

  这些形容是她在郑砚澜家一本烘焙手册上学的,想必也是赵知华的手笔。

  没人不想得到跟教科书一样的评价,哪怕是照搬,赵知华惊喜地捏了捏戚粼的脸。

  “沛沛真好,怎么这么会说话。爱吃就多吃点,这里吃了不够厨房还有。”

  郑砚澜见戚粼吃得饕足,眼尾和嘴角是对称的弧度,一时竟有些想不起糖分的味道,也新鲜地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好的,他默默放下叉子,果然还是无力承受厚重到充盈整个口腔的甜度。

  戚粼边吃边问:“你吃甜食这么费劲,那吃药的时候是不是很轻松啊?”说完想起,“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生病。”

  郑砚澜不觉得吃甜食费劲和吃药轻松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他确实是不容易生病。

  “难怪我妈说你不让人操心。”蛋糕吃多了难免有些腻味,戚粼接过郑砚澜递来的牛奶抿一口,“不像我,我妈说我跟我爸一样,是个药罐子。”还是个麻烦精。

  郑砚澜只知道戚粼每逢换季就容易感冒发烧,今天是头一遭听说谢昭然还对他俩有过分门别类的评价。

  “不怪你。”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你也不想生病。”

  像才意识到这不算错似的,戚粼咀嚼的速度变慢,张了张嘴:“你说得对。”

  《哈利·波特》陆陆续续看到第五部,金发蓝瞳的卢娜出场,戚粼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说话像吟唱,迷雾般朦胧的怪女孩。

  她特意等卢娜的戏份过去后才问郑砚澜:“看了这么久,这部电影里你最喜欢哪个角色?”

  郑砚澜没怎么犹豫:“夜骐。”

  戚粼:“......”好别致的答案。

  “我是说人,不是动物。像我就最喜欢卢娜。”

  郑砚澜看她一眼,还没开口先被警告:“认真回答,不准抄袭我的答案。”

  郑砚澜点点头,表示不会照抄:“最喜欢夜骐。”

  “......”

  戚粼放弃扭转他的脑回路,“为什么?”

  “因为它长得像远古生物。”郑砚澜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戚粼猜他是在比划类似的骨架。

  “还有,”他接着说,“卢娜出场的时候夜骐也在。”

  戚粼偏头,默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噤了声,不知道该评价郑砚澜说话直接还是委婉。

  既然是形影不离的好友,那喜欢的角色也要一起登场,很有仪式感的理由,挑不出毛病。

  戚粼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因此对他的回答予以通过。

  傍晚,郑砚澜用时一分钟把戚粼送回家,先跟谢昭然问好,再跟戚粼道别:“我先回去了,明天见沛沛。”

  戚粼扒着门边挥手:“明天见。”

  谢昭然听到郑砚澜的称呼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关上门的瞬间不再掩饰:“你们这套过家家的把戏还要演多久,也不嫌肉麻。”

  戚粼看着她没说话,不一会儿就奇异地笑了起来。

  “我们没演戏啊。”她用一种懵懂的语气说,“郑砚澜只是在叫我的昵称而已,赵阿姨也这么叫我。很多人都有昵称,这有什么问题吗,妈妈?”

  谢昭然没料到她会顶嘴,怔了两秒才轻蔑一哂:“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戚粼不多话,径直回房。

  谢昭然看着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不愿承认自己目睹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锐利蓬勃的眼眸和不经意流露的伤感。

  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戚粼拥有一些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情感。

  这发现让谢昭然不安。

  她并未如愿成为优越且与众不同的人,行至中年变得庸碌而面目模糊。年轻时未能实现的夙愿从此寄托在血脉相连的女儿身上,谁曾想迎头撞上孩童直白赤裸的情感诉求就像被开水灼伤,逃避和排斥是她唯一的应急处理方式。

  作为母亲始终学不会细腻温和的回应,眼下的她拒绝一切文艺。

  因而前段时间,在戚粼问到“妈妈,你和爸爸从来没有给我取过乳名吗”的那一刻,谢昭然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两个画面——

  一为自己年轻时自作主张去警局将“谢杏芳”改为“谢昭然”,二为父母和孩子其乐融融,爸爸妈妈宝宝亲昵亲密非比寻常。

  前者回忆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青春期情绪的呕吐物,后者想象因反衬出她表达感情的溃败而同样令人作呕。

  戚粼想要的答案越多,她就越匮乏。但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匮乏,故而选择对戚粼进行打压。

  “怎么,”她语气不善地说,“你对你现在的名字不满意?”

  “没有,”戚粼摇头,“只是问问。”

  戚粼对称呼之类的问题不算在意,在她更小一点的时候,也很愿意父母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好像这是一种属于大人间平等的契约。

  但很快她发现这代表不了什么,她也不会因此变成在父母面前自由平等的大人,于是她像逆行生长,开始后知后觉怀念不存在的、无间的亲子时光。

  但问题出口前她心里差不多已有答案,因此真的“只是问问”,不过为假设添一个佐证。

  却不知又戳到谢昭然哪里命门,惹来一通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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