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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延乔烟最新完结校园文 张宗延乔烟小说讲述的是什么

2023-05-18 17:59:5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抵达码头天色彻底乌黑,泱泱的厚重云朵遮住了月色,整个海港一片晦暗与沉重。

警卫员停在一棵树下,灭了照明灯,他侧头打量片刻,压低声音说,“吉林多年未闹过这么大的排场了,最高检小组出动,不弄出大案子,没有收手的。乔小姐,不瞒您说,除了我们参谋长,谁也压不下这阵仗。”张宗延乔烟最新完结校园文

我屏息静气伏在窗口远眺,靠岸的十几艘货轮被无数条子围堵得水泄不通,一艘艘排查,一节节翻找,完全不给逃脱的余地,手电筒汇聚成河,铺满波涛汹涌的江面,风声烈烈,仿佛行刑前的哭嚎。

八百米之外的进港口,两重例行关卡空荡无人,畅行无阻,灯塔顶端彻夜不息的明珠竟也无缘无故熄灭,借着那一点氤氲微薄的月光,刚驶入的船舵看不清港口景象,一头扎了进来,而识破条子的布局再想撤退,也没了时机。

这分明一盘欲盖弥彰瓮中捉鳖的棋局,必定出自祖宗之手。

相比酒吧门口一辆辆公检法的警车呼啸驶过的阵势,这无声无息的绞杀反而更压迫心脏,扼住喉咙掐得人喘不过气。

我凝眸死盯,眼珠子都不错开,“张宗延露面了吗。”

警卫员语气疑惑,“他不是在辽宁谈生意吗?”

我笑着说不可能,这里火烧眉毛,什么生意比复兴7号还重要,这不单单是一笔过亿的买卖,更是事关他数千兄弟生死安危的定时炸弹,他玩得起人命,玩不起成败。

我脑子骤然噼里啪啦响,苍白的深处绽开一摊五颜六色的烟花,我领悟到了什么,仓促推开门,直冲码头狂奔而去。

第151章(3)

没错,张宗延不在辽宁,这是他打出的幌子,分散条子注意力,给复兴7号登陆做屏障,他一定在吉林,他躲于幕后,操纵掌舵,如同关彦庭一般。

耳畔嘶鸣的狂风和沙石翻滚的闷吼,伴随退潮的银浪,在视线里风起云涌,我踏上甲板,随手拦住一名马仔,夺过他的望远镜,仔细勘测入港的卡子口。

七艘货轮三艘夜间行驶的客轮止住封锁线外,排山倒海的光与影淹没了船头,吞噬了船尾,以及一张张陌生人的面孔,惊叫和抱怨层出不穷,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一派嘈杂。

我瞧了好一会儿,复兴7号的外观我一无所知,只听阿炳提了几句,是银白色的船身,黑色的船头,船帆扬着大大的蓝色FX字母,在苍茫的夜色里,的确不真切。

张宗延的全部走私货物都习惯深更半夜出没,为了给条子使障眼法,而复兴7号举世瞩目,他恐怕无法耍花招。

我焦急等了十几分钟,身后传来咄咄紧逼的脚步声,寂静中极其清晰,我起先不曾留意,只当哪座码头慌了神的马仔,跑下船打探局势,直到那声响消失在我身旁很近的地方,我才察觉是奔着我来的。

男人摘下黑色墨镜,毕恭毕敬鞠躬,“乔小姐,您来了。”

他五官似曾相识,我回想了三四秒,“你是良州的秘书?”

他不置可否,“奉沈检察长的指示,请您过去一趟。”

我循着他手指方向,张望停泊在岸上的白色奔驰,犹如利落的猎豹般蛰伏,伺机飞扑撕咬猎物。

省检察厅的公车,后门敞开一扇,露出一双男人修长笔直的腿,精致的酒红色皮鞋我半秒就认出,是我两月前买给祖宗的。

强烈的苦涩感厮磨浸泡着我,我心里咯噔一跳,他果真亲自了结这张大网,他是不甘心的,不甘输了那么多次,不甘将大好河山拱手给张宗延统治,他不是安分为官的公子哥,他要一切。

我略带沙哑问秘书,良州来多久了。

他说四十分钟。

“复兴7号的下落,找到了吗?”

“搜遍了吉林港东、南码头,未见踪迹。”

他说到这里有些迟疑,“西、北码头是林柏祥管辖,他三天前去了澳门,公安这边束手无策。”

张宗延的货轮绝不会通行林柏祥的码头,莫说他不愿给筹码,即使他肯给,林柏祥索要的又何止一笔钱财,丧权的割地,必定是谈不拢的。

复兴7号之磅礴,硕大,从浮出水面的一刻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如今揭开面纱,上千只眼睛盯着,东三省境内插翅难逃。

我也很惊诧,“不见了?”

秘书点头说是,封锁了港口,进出船只唯独无复兴7号的身影,后半夜再不出现,应该会爆发大内幕。

第152章 乔烟,我不能留你了(1)

不过关彦庭一席话点醒了我,当下关头,沾了边儿就是趟浑水,三省领导班子的总瓢把子看似平起平坐,实则大权掌控在沈家手里,土皇帝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辽宁的大人物哪个也不敢管,但凡有路子,我也不会冒险舍身求关彦庭出马。

复兴7号一旦今晚登陆吉林港,张宗延百分百栽。

“兴许风声有偏差,船还在江上飘着,良州如此兴师动众,打草惊蛇了。”

秘书腔调非常有把握,“乔小姐,沈检察长安插了不少眼线,张宗延绝不会捡着漏洞趁机而入,不过您放出的消息,确定无误吗?”

我身形一晃,神色略有难堪望着他,“怎么,你在怀疑我?”

他躬身低头,“乔小姐,实在是任何环节都无纰漏。”

我冷笑,“指着条子出纰漏混饭吃,张宗延二十年前就饿死了。你当他走到今天是小打小闹吗?连移花接木的本事都没有,他还风光什么。”

江面悠长的汽笛嘶鸣不断,震得水浪滔天,袅袅白雾从烟囱口升起,弥散在高空,灰飞烟灭的前一秒插入云霄,与厚重的云层消融。

又有三艘船缓缓驶进码头,卡子口漆黑一片,偶尔一簇手电射出的光晕晃过,也微不足道的石沉大海。

唯有船头的白光,像蛰伏的雄鹰,像两颗龙目,闪烁着诡异逼慑的冷光,翻搅着甲板底下不断后移的江水,令人心发慌。

这世上最恐惧的事,莫过于未知下一秒发生什么。

我忧思重重跟着秘书的引领,直奔停泊许久的白色奔驰,车灯熄灭,司机靠着门抽烟,隔着不远不近剩余的路程瞧见我,迅速猫腰拉开了车门。

我每靠近后座一步,眼眶便不由自主泛起丝丝酸楚,这一段岁月,似乎过了很久,久远到太多事,我已模糊记不清,久到这个男人对我的好,对我的坏,也在脑海里枯萎。

祖宗曾疯狂滋长,生根发芽,向着我的心,我的情意,我的眷恋,开出最热烈的花。

在他最放荡不羁、风流冷落我的时候,我打破了婊子的底线,不再贪图钱财的情妇,本就是人不人鬼不鬼。

第152章 乔烟,我不能留你了(2)

那阵儿,祖宗回来总是满身香水味,每一次都不同,我嗅遍了所有奢侈品牌的前调后调,我的拳头握得一次比一次紧,当掌心的指甲印划破了肉,流了血,我深刻知道我完了。

米兰说,爱情,是自己先疼。

他夜深人静抱着我,偶尔骂脏话,也是刚从另一个女人床上骂过的。

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