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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1 10:50:4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那就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去,我可以等。”

  眼见她油盐不进,玉春叹了口气:“姑姑,我就说实话吧,皇上不是没时间,他就是不想见您,还让奴才别传话了。”

  陆裳早就亲耳听秦瑄说过这句话了,并不觉得意外,可是秦瑄能不见她,她却非见秦瑄不可。

  “我会等到他见我为止,劳烦你再通传一声。”

  玉春见她态度坚决,只能认命的又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愁苦:“皇上说,他知道您为什么想见他,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让您免开尊口,他不听。”

  不听……

  陆裳浑身紧绷:“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还要一意孤行……他明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管不顾是吗?!”

  一声声质问敲在玉春心头,他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

  他就是个小太监,来传话的。

  “姑姑,您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要是想见您,肯定会来的。”

  可陆裳怕的就是他永远都不想见自己了。

  一面为她倾其所有,一面却又再也不想见她了。

  虽然那只是一个念头,可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还是狠狠揪扯了陆裳的心脏一下,连带着腹腔的痛楚都剧烈了起来。

  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伏在桌子上没了声音。

  玉春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了?”

  他一连问了几遍,见陆裳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当即有些慌了:“姑姑你等着,奴才这就去找太医。”

  可这时候满龙船的太医都在龙居里,他要想请人只能去楼上,他顾不得其他,撒腿往顶楼跑,彼时秦瑄正在安抚朝臣。

  继船上大规模遇刺之后,皇帝受伤昏迷,现在王窦萧三家又被禁军监察,一副刺杀和他们有关系的样子,龙船上已经人心惶惶。

  可先前矛头对准陆裳的时候他们群情激奋,步步紧逼,现在轮到三大世家了,他们却又忽然善解人意了起来,竟再没提过一次“公道”,更不曾和之前似的静坐示威。

  秦瑄也没有计较,软言安抚几句就将朝臣遣了下去。

  玉春连忙进去:“皇上,陆裳姑姑她……”

  秦瑄咳了一声,昏睡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后,他脸色看着倒是比之前要好了些,只是仍旧是苍白脆弱的,连咳嗽都有气无力。

  “不管她说什么朕都不会见她,让她死了那条心,老实呆着吧。”

  “奴才这么说了,但是她好像……”

  “皇上,”蔡添喜抬脚进来,打断了玉春的话,“左校尉来报,说王窦萧三位大人,想见您。”

  秦瑄眼神一闪,随即哂笑一声:“是该见见了,传吧。”

  眼见秦瑄有些坐不住,蔡添喜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眼角一瞥见玉春还跪在地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抬腿轻踹了他一下:“聋了吗?还不快出去传话?”

  玉春还有话没说,可被蔡添喜这么一催也顾不上了,只得匆匆退了出去,琢磨着先和左校尉传了话,然后再去找太医,却是话刚说完就瞧见廖扶伤拎着箱子往外走,他心里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廖太医,请留步!”

  最近秦瑄重伤修养,龙居的人都谨言慎行,廖扶伤已经很久没听见旁人高声说话了,玉春这冷不丁的一声,惊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抬手捂住心口:“哎哟喂,是玉春公公啊,怎么了?”

  玉春有些不好意思:“是陆裳姑姑,我瞧见她脸色不大好,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陆裳也算是自己的贵人,当初若不是他给陆裳看诊的时候入了皇上的眼,眼下也不能得了随侍皇帝的恩宠。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即就点了头:“好,请公公引路,我这就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去,身后秦瑄的目光却飘了过来,他最近睡得有些糊涂,耳朵也跟着不好用了,总觉得旁人都在谈陆裳。

  “皇上,”蔡添喜快步走过来,“三位大人到了。”

  秦瑄将刚才的思绪压下去,眼神沉凝,到了吗?那他们就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

  “进来吧。”

  门板被推开,玉春带着廖扶伤跨门而入:“谢姑姑,奴才给您请了太医,快让他看看吧。”

  陆裳已经缓和了一些,自己挣扎着回了床榻上,见廖扶伤进来颇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他给自己看诊,她不大想让秦瑄知道她中毒了,她怕这种时候乱上添乱。

  “陆裳姑姑,请伸手。”

  廖扶伤已经走到了床边,见她神情犹豫十分体贴的开口:“姑姑放心,我们医者都是有医德的。”

  这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不该说的他不会说。

  陆裳这才低头道了声谢,将手腕伸了出来,廖扶伤搭上两指细细诊断,可越诊眉头越皱。

  “太医,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你只管说是什么毒。”

第313章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廖扶伤拧眉不语,抓着陆裳的手腕诊了又诊。

  玉春看得有些紧张:“谢姑姑,您什么时候中的毒啊?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特意提……太医,如何?”

  廖扶伤十分茫然:“许是我才疏学浅,竟没从这脉象上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陆裳愣住了,脉象没问题?

  那这几天她疼得死去活来,难道是在做梦不成?

  “太医此言当真?”

  廖扶伤又碰了下她的手腕,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最后却还是一摇头:“虽然脉象弱些,可并不是毒火侵体的样子,姑姑可能详细说一说症状?”

  陆裳沉吟着开口:“只是腹痛些,如同火烧,旁地倒是没什么,莫非是别的缘故?”

  “不好说,忧思过甚,火气攻心身体也是会诸多不适的,尤其是胃囊。”

  陆裳下意识觉得不对,她的灼烧之痛涉及整个五脏六腑,而不仅仅是胃部,和廖扶伤的话对不上,可她心里又盼着对方说的是真的。

  至少那酒没有问题的话,秦瑄身边的人也就少了一分怀疑,这般混乱之中,身边的人可信很是重要。

  “兴许就是如此吧,”她终究还是没再多言,“请太医给我开些纾解胃火的药来。”

  廖扶伤心里却还有些疑虑,不大敢给她开药,可陆裳若不是疼到受不了也不至于开这样的口,他思虑再三还是开了一张十分温和的方子。

  “姑姑再疼起来的时候就喊我来,兴许能诊得仔细一些。”

  陆裳摁了摁一直在疼的腹部,轻轻叹了口气:“好,玉春,替我送一送廖太医。”

  玉春躬身应了一声,引着人出去了:“太医,您这边请。”

  廖扶伤闷头走路,他总觉得陆裳方才的脉象有问题,可哪里有问题却又看不出来。

  他正沉思,冷不丁耳边有人问:“她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才为难,我从未遇见……”

  廖扶伤下意识接了茬,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声音耳熟,抬眼一瞧,秦瑄正被蔡添喜扶着站在不远处。

  他浑身一激灵,连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秦瑄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起来:“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廖扶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