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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8 17:37:0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小的去醉仙楼,菩然姑娘定然要问大人这两日的行踪,小的该如何答她?”

上回因听说郎琢要娶亲了,菩然扣下青阳不说清楚不让走,最后还是在斡风的帮助下,逃出来的,这几日便没有再去过醉仙楼。

今日再去,只怕是不好交代。

郎琢抬眸看他,没有教他怎么答话,却道:“你不及斡风聪明,那就换斡风去醉仙楼。”

今日没有用膳,斡风正躲在门口偷偷吃点心,突然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噎死。

他使劲拍了两下胸口,待顺了气才进了屋子,说:“明日是徐家二位姑娘的生辰,小的还要替郎大人准备礼品呢。”

安国公府并没有给大家发请帖,但今年是北笙头一次在亲生父母身边过生辰,平常走得近的都会去贺上一贺。

郎琢想了想,说:“你眼光好,听说北街胡同新开了一家珠宝行,叫什么‘玉玲珑阁’,你去挑选几件好的,给菩然送一件,另外再给徐家姑娘准备两件,价格不必多问,只挑好的买下就是。”

“呃……”斡风不由惊得长大了嘴,这不是两件事都落在他身上了?

“没听到大人的话吗?快去!”青阳将他从门里推了出来。

郎琢看着他们两个不由一笑,忽而想着明日是北笙生辰,他同她见了面后该说些什么,才能叫她原谅自己。

……

太子正月里遇刺的事还没有着落,郎大人和安国公之女又在凤阳遇刺,裴秦这几日眼皮子狂跳,心头隐隐觉得情况不对。

一听到门口传话是京师府衙宋承和李简求见,急忙让人将他们传了进来。

两个刺客是李简一个人审的,如今还叫上了宋承,可见事态严重。

不等行礼,裴秦就问,“案宗呢?拿给本官看看。”

案宗还是原来的案宗,是津淮和郎琢等人对遇刺前后的供述,刺客的口供一个字都没有。

李简和宋承面面相觑后,李简道:“回大人,下官要说的事没有记录在案宗上。”

他躬着身,只一抬眸,裴秦就从李简的眼中看出不寻常来。

此时心已如擂鼓,踌躇良久后,才屏退了左右,关上了门。

裴秦一手扶着桌子,缓缓道:“你们说。”

宋承目光微微一闪,极为恭敬的说:“我们费尽心思拷问罪犯,罪犯临死前在李大人耳边供述出了主谋。”

裴秦已经紧张到了极限,如同等待凌迟一般,强压着心绪吼:“快说!”

李简不由看了一眼宋承,连郎大人都放手不敢过问的事,深觉此事太棘手。

还好他聪明,先告知了上峰宋承,拉了他一同来。

宋承是京师府衙知州,让他挡在自己前面,也不至于又不妥当的地方波及自身。

宋承战兢兢的上前,道:“是安国公长女徐南音。”

“什么什么?”裴秦只觉自己濒死之际又喘了口气,活了过来,“你是说亲姐谋害亲妹妹?”

宋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徐南音调动的那些人手身上有梅花标记,此事波及权贵,这些信息下官等不敢记录在案。”

“梅花标记”四个字一出,裴秦心头轰隆一声,险些没站稳。

梅花阁的人各个身上都有梅花纹,而,梅花阁正是乐平王豢养的死士,正月里替乐平王谋杀太子的,便是梅华阁。

那两个刺客一直不招供,裴秦原本还暗暗松了口气的,结果人一死,连底细都被人摸清楚了。

第90章 再跑一次马

今日徐南音徐北笙十九岁生辰,安国公夫妇没有提前发请帖,只想在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不想高阳侯府夫妇和小侯爷来了,太子也来了,郎琢也来了,就连勖公子受了长公主的命都来了,那些平常与贠夫人关系好的,也都来了。

北笙借着养伤,躲在青霭苑里没出去,手里一张帕子将那张瑶华擦了一遍又一遍。

似觉得自己喜新厌旧不好,又将周大给她斫的那张粗拙的琴也摆在了案上,弹了一首《碣石调·幽兰》方罢。

她会的曲目不多,唯这首《碣石调·幽兰》弹得最好。

摸摸旧琴,又摸摸瑶华,瑶华虽满足了幼时渴望有一张好琴的虚荣之心,然旧琴却承载了周大和骆娘子对她的爱,再贵的琴都比不了。

院子里传来匆匆疾步声,景帆站到了门外,禀报说:“二姑娘,太子殿下在梅香居,想请姑娘过去一见。”

长指划过琴弦,发出铮铮铮三声长音,北笙眉眼未抬,轻声问:“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就让津淮替我挡了吧。”

要说怕郎琢,这辈子最怕的还是太子。

上辈子要不是参加了太子妃遴选,她不至于陷进南音的圈套里,这辈子怎么再重蹈覆辙?

她巴不得离太子越远越好。

景帆说:“公爷和夫人都已告知来宾,二姑娘箭伤未愈不宜见客,但太子殿下说二姑娘是因他而伤,是以一定要亲眼见一面才放心。”

“公爷和夫人不好推辞,让小的来问二姑娘,若是姑娘方便的话就过去见一面。”

北笙道:“我不方便出门,太子若执意要见,就请他到青霭苑来。”

“这……”这话景帆不敢接,毕竟这里是二姑娘的居所,太子是外男。

鹿竹瞪了景帆一眼,道:“笨不笨,你难道不会说姑娘受伤又受了惊吓,连床都下不来,一碗接一碗的药伺候着,难道太子还会到二姑娘的床底边上来看?”

景帆恍然一笑,朝鹿竹拱手,“受教了。”

“等等。”

景帆才抬步要走,北笙又叫住了他,说:“你悄悄转告小侯爷,请他找个空来见我。”

景帆应了声便去了。

自那日在城门口遥遥一望,好几日没见了,又有好长日子没说话了。

想来,小侯爷应该会有很多话同她说。

宴堂谈笑声不断,安国公却因郎琢憋有一肚子的气,连带着对贠时彦都没有好脸色,只是此时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坐着应付。

本是两人共同的生辰宴,然如今席面上只有南音一个,独占了风头。

南音正要向赵疏敬酒,恰好景帆进来回话,他拱手说:“太子殿下,公爷,夫人,二姑娘臂痛肿胀,又因受惊,昨夜呓语不断,此时还在睡着,来不了席面。”

鹿竹叫他撒谎,他便要说得像些,说得严重些。

此言一出,果然大家都一紧张,赵疏刚要再仔细问话,却被侯爷一把按住。

萧勖一下惊坐起,问:“可曾找过医官?”

太子萧珣道:“外头的医官可还行,拿上我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来。”

徐照庭和贠夫人面面相觑,女儿今早还过来请安呢,怎么这一下子就病得这么严重了。

只一看景帆的眼色,就知道是北笙不愿赴宴故意让下人说谎。

郎琢面上很平静,心头着实紧张了一番,但一看国公夫妇的神色,便知道北笙无大碍。

徐照庭朝太子拱手,继续替女儿圆谎,“劳太子挂心,北笙性子古怪,若非自己信任的医官轻易不让他人瞧病,昨日回来时她自己请了医官看过了,医官也说了,这一阵会比较辛苦,但等病程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