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的光鲜让我觉得格格不入,哪怕住在大房子,有保姆司机,可我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个过客,不会在这儿停留太久,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扎根在何地。
但现在,当我和乔涵跑断了腿终于租到了合眼缘的一室一厅小公寓,能在自己的小窝里吃着闹着,能在会见室隔着冰冷的玻璃见到我的妈妈,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不再去纠结这座城市于我的意义,只想过好眼前得来不易的每一天。
我和那家网红公司的老板见面后聊得非常愉快,老板陈冰是个 90 后潮汕男孩,富二代,父母经营星级酒店还有度假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身腱子肉,不仅看着有安全感,人还很爽快。
他说这是自己第二次创业,第一次创业失败背债的时候在 B 站上看到了我的大众占卜视频,当时也不知怎么顺手就点了进来,想看看这种骗人的博主还能怎么忽悠,结果被我的一番话给激励,大受启发,又再度振作起来开始投资网红孵化。
他的女朋友当时跟着他从深圳到上海,毅然决然成为他的第一个孵化对象,现在已经是个拥有五百万粉丝的大 V 博主,带货能力一流,又美又飒,粉丝黏性十足。
现在他又看好塔罗占卜疗愈这块,希望能做出点成绩。
我们过了遍合同,我的要求就是不骗人,不过分营销带货,陈冰完全赞同也希望把我打造成优质内容型 up 主,我们聊得很投契,当天就签了合同。
之后我在他的公司接受了为期两周的专业博主培训,包括一些视频录制的话术以及拍摄剪辑的课程。
大学期间我就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这次机会难得,我学得异常用心。
两周后,我上交了几支视频,不局限于塔罗占卜,也出了类似“姐妹聊天室”,“恋爱诊疗室”这类针对大学生和白领女生事业恋爱中会碰到的一些小纠结,同时借用塔罗抽牌的方式帮姐妹把关怎么甄别渣男,以及怎么处理和同事朋友间的摩擦等。
这几支视频我用了自己的原声,更显得亲切,陈冰和团队的几个小伙伴看了后很满意,开始着手投放到其他平台,一下播放就破了百万,粉丝数蹭蹭往上涨,立马就有广告商寻过来洽谈。
于是我顺利收获了第一桶金,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只是凭兴趣更新的副业居然开始走上了正轨。
这一个月的忙忙碌碌经常会让我忘了还有时逾这号人。
我想着要是那次一言不合后他也觉得该跟我拜拜了,那就是老天有眼,但如果他还想着来折磨我,恐怕也得满世界找上一阵。
我走之前在利兹留下的一切线索表明我会搬去谢菲尔德,为此我甚至还一咬牙,花了一笔钱在谢菲尔德的郊区租了个半年的单人间,又特意对所有一起打工的朋友有意无意透露自己回国后在杭州发展。
为此我连机票买的都是到杭州的,再蹭着乔涵的小迷你回上海。
我手头的钱就这么点,也只能做到兜这么小的一圈,我想着时逾自己一堆破事缠身,不可能会这么快找到我。
*
但我还是天真了,他来的还是比我预想的要快。
这天傍晚剪完视频后,我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丢垃圾。
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张天杀的脸,心里那叫一个透心凉。
我扔下垃圾袋就去关门,虽然知道自己力气远不及他,但还是想一试。
他却只是轻松拿手抵住门面就顺势挤进半幅身子,再轻轻往后一拽,我就被惯性带到了他跟前。
他不用摆出一丝表情,光是听到熟悉的呼吸节奏,就已经在向我宣判这一个月的自由畅快走向尾声。
他永远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金丝边眼镜,暗纹黑西装,黑白条纹衬衫,桃花眼看似含情但无情,一张无死角的俊脸无死角,美则美矣,我看着却反胃。
他带上房门,站在那里冷着脸不说话,仔仔细细环视着这套不到三十平的小公寓,还顺手打开鞋柜检查是否有别人留宿的痕迹。
我打着寒颤一步步往后退,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咬舌自尽会比较好。
检视完后,他的眼神触到我,深不见底,像个黑洞,能吸走所有的璀璨星河,更别提一个弱小无助的我。
他开始慢条斯理脱外套,解领带,松袖口,镶着碎钻的伯爵表面一个劲地闪着我的眼睛。
我已经不敢去解读了,因为我相信那是比生气发火以及折磨我还要加倍的恐怖感,哪怕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说一句话,压迫感就已经先行一步。
我木在原地,暂时选择以静制动,直到他喊了声:“过来。”
就好像在对我下达某种死令,过去之后等待我的大概就是凌迟。
但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利兹被他按在床上随意宰割的小绵羊了。
大不了一起死,打不过我就咬,咬不过我就踹,反正总要面对这一天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想法一出徒增了我的信念感,我透过换衣镜里看到自己逐渐面目狰狞。
我瞪着他,就不过去,站在原地理直气也壮:“时逾,我不会再跟你做了,我没几条命被你这么玩下去,你的钱和东西我都还你了,如果还不够,你可以再列个清单,我照赔。你要再逼我,要么我死,只要活着我就报警。”
我看着时逾的脸一点点失色,直至爆发。
他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额角的青筋在游走,桃花眼微眯,透出猛兽扑食般的极致占有欲,呼吸攒动间更带着嗜血的原始冲动。
我的喉咙发紧生疼,吐着舌头咳不出也无法吞咽,难受到翻白眼。
但我不会再费力挣扎,反而闭上眼,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不就是一死,反正弄死我他也要偿命。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松开了我,倒灌进来的空气呛得我一个劲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
“有种你掐死我,”我尽力开口,挤出喉咙口的却只有生涩干哑的音色。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手指刚触到我的脸颊,就被我拍开,空气里还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我暗爽,终于有一次这声音不是出现在我身上。
我就是要把为所欲为写在脸上,刻进骨子里,和他对着干。
正当我闭着眼准备好接受新一轮雷霆暴雨的时候,却感觉到脖子一阵湿热,这股熟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浑身发紧,忙推他:“你滚开,别碰我。”
他权当听不见,固住我企图反抗的胳膊往上提,灵活的大掌顺着手心的纹路缠上来和我十指交扣,软糯的舌尖扫过我脖颈上的软肉,一下一下地轻轻吮吸着不放,留下一串湿痕,像是在虔诚的和刚才被他掐过的位置忏悔。
手没办法动,我就奋力躲,试图用脚踹他,他动作敏捷,躲得很快,拿膝盖分开我的腿,向两边撑开,我柔韧性本就不好,这一拉伸根本就无法再动弹,只能死命骂他:“变态,混蛋,滚开,别碰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他的嘴角竟然还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的气息吞吐在我的颈畔,既狂肆又能做到野欲无边:“好,那就咬死我。”
他沿着我的下颌向上舔弄,逐渐向我的唇瓣靠近,不管我怎么挣扎都躲不开,他的舌头已经塞了进来。我不放行,拼命晃着头,不仅咬他,还上手挠,抓破了他的脸。
他舌头被我咬出血,津液中都翻滚着血腥味,他却连眼睛都没眨,继续吻上来,手还往下探,像头饿了一个月的狼,寻到点熟悉的味道就准备把我拆解入腹。
24. 算总账
我真的厌倦透了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又气又急,眼前模糊了一片,铆足劲奋力朝他嚷:“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的眼泪划过他的脸颊,他像被灼伤一般骤然停了下来,睫毛飞快煽动着,不可思议般地望着我。
我就见缝插针开始撒泼:“我欠你的,这一年也该还清了,你还要什么?”
“我烦透了你,也烦透了你的那些花样和玩具,一想到就恶心,就想吐。”
“我就这一条命,你有本事拿走,我说了,不会再跟你做了就是彻彻底底不想跟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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