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真不敢了。听我说好不好，我只是怕影响到你工作，你也知道你姐本来就不喜欢我，你总因为我耽误工作，她怎么想？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我这几晚总做梦，梦到你跟别人好了，我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叶晨曦说：“想我也是你这张嘴说的，真想假想，我哪能知道？”
楚翊将她拥得更紧了，让她感受自己，嗓音因为欲望低沉下去几分：“你说我想不想？”
叶晨曦依旧不肯跟他说话，正巧手机响了，她刚好不用跟他交流了，她赶忙接起电话，陆婉仪很少对她语气这样冷淡：“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楚翊看了一眼叶晨曦的表情。
“我回来再跟你说。”她眉头蹙起，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开楚翊，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楚翊心里有了个大概，开着车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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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仪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
沈灿最终终于忍不住，上前在她面前蹲下来，担忧喊道：“老婆。”
陆婉仪伸出手心，他的脸就贴过来了。
她方才一通电话，就把他给喊来了。
“我是不是太过让着她了？”陆婉仪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沈灿。
沈灿只道：“你得以自己为主。”
“我怕以我自己为主，到时候你们全都离我而去了。”陆婉仪说。
她话音刚落，叶晨曦就从外面进来了。因为工作，西装革履，她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气场。
“姐，你听我说……”
陆婉仪道：“不能赶方达走。”
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叶晨曦想，这才是真正的陆婉仪。
但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女孩了。
“这几天我无意中发现，方达利用公司职务，给多家企业提供便利，您应该知道，这是违法的。”叶晨曦把文件放在了陆婉仪面前的茶几前，“这些都是证据，我会送他进去。”
陆婉仪直直看着她，不疾不徐道：“方达给公司带来的利益远不止如此。你管了公司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方达是跟着陆横山的老骨干，你拿他开刀，他能带走一大批人。更何况方达忠心耿耿……”
“方达衷心的不是陆氏，也不是我，是陆横山，或者说是你。”叶晨曦缓缓的用力说道，“我一向都认为我们之间可以为彼此牺牲，可是你非要留住方达，其中到底有没有私心？有方达在，你就不怕你在陆氏没有一席之地，我说的对不对？”
“你这样觉得？”
“我处理方达的原因也很简单，杀鸡儆猴，不解决方达，以后总会有人效仿。按照我的经营版图，方达这个老骨干，只是一颗废子，起不了作用。即便方达来找你帮忙，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叶晨曦丝毫不退让的说：“我们大可以去股东大会投票，看看大伙的意见，是留方达，还是不留。”
陆婉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陌生的让她惶恐，她下意识抓住了沈灿的手，好在他用力握住她。
“更何况，你我都清楚，方达留下弊大于利，你想留方达的主要原因，是他和陆横山的关系，你得喊他一声叔叔。”叶晨曦垂眸，“可是你忘了，陆横山对我而言却是杀害我父亲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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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不主动说起陆横山的不好，却不代表，她不记恨陆横山。
只是她不能主动提起，叫陆婉仪伤心。
沈灿在听到叶晨曦提起陆横山时，脸色猛的一变。他猛朝陆婉仪看过去，她眼底早就染上湿意，他朝叶晨曦不耐烦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陆婉仪则是冷冷的说：“爸的死，跟他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如果不是他的隐瞒，萧葛又怎么可能逃逸这么多年？姐，你是他的女儿，所以你替他辩解，他隐瞒了真相，站在法律层面，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帮凶，是杀人犯……”
她话音未落，随之而来的，就是陆婉仪一记毫不手软的耳光，打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陆婉仪从来没有打过她，也从来没有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过她。
陆婉仪面无表情的说：“你再多说一个字看看。”
叶晨曦盯着她的眼睛，霎时间泪流满面。
陆婉仪说：“你也别忘了，他为了协助我让真相浮出水面，他丢了性命。够还你爸的债了。”
要选边站，陆婉仪站不了养父的，她是陆横山女儿。
所以她说的是“你爸”，各有各的立场。
再没有人比陆横山爱她了，她欠了陆横山一场父女债，永远偿还不了。不论对错，她都不会容忍他人诋毁他。
叶晨曦脸不疼，可心里太疼了。疼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跟陆婉仪，她那么爱她，为什么她这一巴掌舍得打下来。
叶晨曦早就知道，处理方达也许会导致他们闹得不愉快，所以她想悄悄的处理了，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陆婉仪打算留方达，是因为私心。可她解决方达，却是实打实的为了公司利益，当然，其中也不乏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在陆氏看到陆横山老部下，她想她父亲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叶晨曦之前没那个能力，没有办法。可现在有这个能力了，她不想妥协。
这就是人性，即便是流着一样血的亲姐妹，利益当头，意见不和，也会分崩离析。
“我可以留下方达，但是方达留下来，我就不当你妹妹了。”她不甘心，偏偏要试探自己在陆婉仪心中的地位。
陆婉仪闭上眼睛，说：“方达必须留下来。“
叶晨曦心更加痛了，像刀子割，她喃喃说道：“姐，我连方达都比不过么。我是不是，一直就不重要，只是因为我占着你这个妹妹的身份，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不是。”陆婉仪说。
只是太小声了，她喉咙酸涩得发不出声音了。
叶晨曦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茫失望的说：“姐，你好冷血。”
“晨曦，你这样觉得？”陆婉仪艰涩说着，想走向她。
可叶晨曦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猛的后退好几步，其实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最后有一具躯体挡住她了。叶晨曦回头在看到楚翊那张眉头紧锁的脸时，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扑了上去。
“楚翊，你带我走，快带我走。”她带着哭腔，像是稚嫩孩童，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般。
楚翊应着，打横将她抱起，没有逗留，离开了。
等到车上，他抽纸巾给她擦去眼泪，她却依旧止不住眼泪，嗫嚅道：“楚翊，我好像只有你了。”
楚翊紧紧将她拥住。
“她想留住方达，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方达不能留。她怪我不理解她，可她同样也没有理解我。但是我不想跟她一刀两断，断不了，断了太疼了。”她拉住楚翊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流不止，“这里痛，比死了还难受。”
她茫然说道：“可是怎么样，怎么样我才能跟她和好。”
楚翊如同抚摸孩子一样，抚摸着她的后背：“那就证明给她看，你的决定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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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喊了陆婉仪好几句，她也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
“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沈灿最后不得不走上前去，拉住她手臂将她转身面向他时，却在意料之外，她很平静，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他本以为她眼眶会红，或者眼里含泪，结果什么也没有。
沈灿的声音却抖了：“老婆。”
陆婉仪莞尔，温和说道：“你看，我是不是没有说错，我以我自己为主，你们就会离开我。所以我谦让服软是对的，这样我才能把你们留在我身边啊。”
“晨曦也不至于真昏了头，你为她谋划一切，你担了所有责任，沾了所有恶名，什么苦事都你干，她被你保护得这样好，她肯定记得你的付出，不会真离开你的。”沈灿安抚她。
陆婉仪说：“我的保护，未必是你们需要的。”
沈灿刚蹙起眉，就被她伸手一一抚平来，她娓娓而言：“我当时为了不让你卷入老一辈的事，到头来你也还是恨我怨我。当然，利用你也是真的，我对你没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所以你怨我也是正常的。”
“大概我真是孤煞命，父母死了，陆横山死了，姑姑也离开了我，晨曦也是如此。沈灿，也许哪一天，就轮到你离开我了。”
陆婉仪无悲无喜的说着，似乎早已经认命了。
沈灿却猛然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四目相对时，他直勾勾的，坚定道：“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谁知道呢？”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无论如何也会留在你身边的，怎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的。”
陆婉仪神情麻木，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是同样麻木的迈开腿往里走，沈灿追上去，见她一切举止都正常，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看上去相当冷血。
沈灿目光复杂。
片刻后，他将她捞起来，她反抗着，说：“今天是很累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儿，想想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沈灿不管不顾将她按在墙上，又凶又狠，心却在抖。
“疼。”她说。
“疼的话可以哭。”沈灿吻住她的眼睛，嘶哑道，“本来就应该哭，一直忍着，谁知道呢。”
谁都知道，此疼非彼疼，宣泄口罢了。
下一刻，她就双手掩面，他扶着她的腰，让自己慢慢离开她，陆婉仪顺着墙壁蹲下去，肩膀抽动起来。
沈灿看了看天花板，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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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望向天花板的时间不过一瞬，随后他就调整好情绪，蹲下将她抱起，回到床上。
她抱膝坐在床头，沈灿替她拨好散乱发丝，轻声说：“老婆。”
陆婉仪头疼至极，道：“沈灿，你别再说话了，就当我求你，太吵了，头痛。”
他便不再言语，就这么抱住她，两人就这么在卧室里无声的坐了一宿。
陆婉仪不说话，沈灿却知道她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他才感觉她睡着了。沈灿让她枕了一晚上，半边肩膀几乎麻木，他小心翼翼抽身出来，刚下楼时，碰见阿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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