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问？”过了一会，她声音沙哑着打破了平静的空气。
“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你不想说的话，我强迫问来了也没用。”
“徐爱媛疯了。”沈苒苒哽咽着说，“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这样问了之后，马上又后悔了。
霍宏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
果然，他点头应声说：“我知道。”
“她在疯了之后，不记得杨小淇才是她女儿的事了，每天都嚷着想见我。”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那些都是曾经伤过你的人，就像是我一样，你想搭理就理，不想理的话，可以把她当成是空气。”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沈苒苒忽然反问他。
这么问，倒是让霍宏楚有些猝不及防。
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对话了，久到连他都感觉到有些不太适应。
沈苒苒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片白色的羽毛，轻轻落在他的心尖上。
“你不该问我的。”霍宏楚有点为难。
“现在车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我不问你问谁。”
“如果是我，他们根本不会活到现在。”霍宏楚如实说。
沈苒苒十分无语，她真的不该问的，问了还多点气受。
“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不用按照我的想法来，想去看徐爱媛的话我陪你去。”
“不用，我没说要看她。”沈苒苒还在嘴犟，“我和沈家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她怎样都和我无关。”
“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也不用再去纠结。”霍宏楚主动下车，“回去吧。”
“看不出来，你还很洒脱。”他强行把她按在车里时，沈苒苒对他是极度反感的。
现在主动让她离开，倒是让她感觉到有些意外。
不过沈苒苒也没有受虐倾向，绝对不会在霍宏楚说出这番话之后，还待在车里等着。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沈苒苒离开后，霍宏楚只是在夏家门口多待了一小会，他也很快开车离开。
从夏家走后，霍宏楚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去了一趟徐爱媛养病的医院。
很快的，他就见到了之前对沈苒苒百般羞辱的徐爱媛。
第436章 肯定是装的
之前的徐爱媛嚣张的很，仗着沈国栋对事情漠不关心，对沈苒苒的态度很差。
那个时候，徐爱媛还不知道杨小淇是她的亲闺女，她就厚此薄彼，把杨小淇宠上天，对沈苒苒的态度也就更恶劣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苒苒是捡来的，杨小淇是她亲生的。
杨小淇倒台以后，沈齐也死了，徐爱媛还是抹不开面子给沈苒苒低头。
“是苒苒来了吗？我想见我闺女苒苒。”徐爱媛已经有些糊涂了，她看向病房外，似乎是想要寻找沈苒苒的身影。
当霍宏楚走进来时，徐爱媛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呆滞。
“不认得我了？”霍宏楚发出一声冷笑，只是站在那里，气场就很强大。
徐爱媛被霍宏楚那极其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她开始慌张：“这是哪？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
“霍总，她今天还没到吃药的时候，情绪还不太稳定，请您不要介意。”
“我无所谓。”霍宏楚倒是不在意，“她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被送进来之后一直都是这样的，经常喜欢胡言乱语，也不认识人，有的时候情绪上来了，还会动手打人。”负责照顾徐爱媛的护工说。
“她是应该好好的感受下，当初苒苒吃过的苦。”霍宏楚当然不是过来替徐爱媛脱离苦海的，他之所以会来，也是想要看看，当初把沈苒苒抛下，选择杨小淇的女人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看到了，也完全清楚了，没有必要一直站在这里。
才来没多长时间的霍宏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徐爱媛忽然开口叫他：“霍总。”
听到她出声，霍宏楚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身，凉薄如冰的眸子扫向坐在床上那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认得我了？”他的声音很淡，完全听不出什么温度。
“苒苒还好吗？”一直在装疯卖傻的徐爱媛现在看上去倒像是个正常人了，“您别误会，我没想怎么样，只是单纯的想问问她。”
“她过的好不好，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你早就已经把她放弃了，她成为千金也好，沦落街头也罢，都跟你无关。”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她原谅，更加没资格让她来看我，我只想知道她现在的近况。”
“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以后，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就能消失了吗？”
看着徐爱媛的时候，霍宏楚想到的是他自己。
他和徐爱媛都一样，都是在那个时候把孤独无助的沈苒苒拉下水的罪魁祸首。
徐爱媛现在进精神病院，没有儿女来照看，那是她活该。
霍宏楚又何尝不是呢？在外人眼中，他已经拥有一切了，但只有霍宏楚自己知道，他丢失的比他得到的要多得多。
他没有理会徐爱媛，决然离去。
从精神病院出来，他和沈苒苒撞了个正着。
沈苒苒看向他，眸底闪过一丝疑惑：“霍宏楚，你为什么会在这？该不会又想说是碰巧路过的吧？”
霍宏楚轻咳一声，他这次没有遮掩的打算。
“知道你会过来看徐爱媛，我提前代替你探探路。”他有些高冷的说。
“谢谢啊，探完了吗？”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跟她见面。”
“为什么？你去看过了，现在就禁止我跟养母见面？请问这是一种什么逻辑呢？”她的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孤儿院的事情过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转变的。
有些转变，就是变得不多。
但即便如此，也算是好的开始了。
“我要过去了，麻烦你让一下。”见霍宏楚没有说话，沈苒苒继续说。
霍宏楚这才让开路，沈苒苒立刻提着包往里走。
“霍总，为什么不跟沈小姐说明白呢？告诉她徐爱媛是知道她现在成为夏家的千金了，这才装疯卖傻的想要拉拢她。”
“苒苒不傻，等她见到人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判断，我只能帮她把危险扫除，但是在做决定这件事上，还得她自己来。”
“可是……”
“你也不用多说了，继续让人盯着吧，徐爱媛和沈国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
在霍宏楚的提醒下，乔森才没有继续多嘴。
而另一边，沈苒苒顺利进入医院，见到了许久没见的徐爱媛。
眼前的徐爱媛，和她记忆当中的养母很不一样。
她是个喜欢打扮，就算在家里面都要很养眼的体面人。
这样一个爱干净，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此刻却蓬头垢面的被绑在床上。
身上穿的病号服也是脏兮兮的，徐爱媛看上去至少老了十几岁。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沈苒苒是吃惊的。
她没想到，徐爱媛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她现在的意识是不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变得这样狼狈不堪，徐爱媛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苒苒，我没看错吧？”徐爱媛发现沈苒苒的存在了，她挣扎着朝着沈苒苒伸手，“我是你妈妈啊，我的宝贝。”
小的时候，徐爱媛真的很疼她，每次工作结束，都要把她抱在腿上陪着她玩。
那个时候是沈苒苒觉得最快乐的时候，一家三口在一起，徐爱媛把整颗心都送给她了。
她会给她唱好听的歌，温柔的哄着，也会叫沈苒苒做宝贝。
因为在徐爱媛的心里，她就像是物价的瑰宝。
时隔那么多年，再次听见她叫宝贝，沈苒苒恍如隔世。
她凝望着她，神色复杂。
“你还在恨我吗？我也是没有办法，以前我是真心待你，真的对你好的。”徐爱媛忍不住对沈苒苒说。
“既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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