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当时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付晓芝：“别的感觉呢？”
姜岁岁：“……生气算吗？”
付晓芝想了一下季忱三句话蹦不出个屁的样子，觉得姜岁岁的愤怒很合理。
付晓芝：“就他这个德行还是趁早别追人了。”
姜岁岁：“你也觉得他在追我啊？”
付晓芝：“我甚至不愿意把这种行为称作‘追’。”
姜岁岁点点头表示赞同，追人都是哄人开心的，哪有惹人生气跟人作对的。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姜岁岁忽然接到了何楚妍的电话。
姜岁岁：“妈妈？”
何楚妍：“从季忱那边出来了吗？”
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把姜岁岁问得懵了几秒，大脑当场宕机，一句话回不上来。
何楚妍：“郑总都和我说过了。”
姜岁岁：“……他知道了？”
何楚妍：“季忱和他通过电话，他怀疑你病情复发了，我联系了顾医生明天飞过去给你检查一下。”
交代完情况，何楚妍又问：“你自己感觉如何？”
姜岁岁：“有一点点，只是心情不太好，没有其他想法。”
和何楚妍通完电话之后姜岁岁愣了很久，终于把事情捋顺了。
难怪昨天季忱忽然带她出去玩，又那么迁就她，还不关着她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捅到郑凛叙那里了。
付晓芝：“晴晴？什么情况？”
姜岁岁：“季忱不是想追我。”
她回到了之前讨论的那个话题上：“他让我走是因为郑老板知道他关着我了，怕我病情复发。”
——
何楚妍带着顾医生来到了北城。
顾医生的年纪和郑凛叙差不多大，她和何楚妍的私交也很好，对姜岁岁的情况了如指掌。
何楚妍和顾医生拖着行李往出口走，正要叫车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何楚妍看过去，对方西装革履，儒雅不凡，不像等闲之辈。
脸有些面熟，像在哪里见过。
“您好，我是季忱的堂哥，陆仁。”
何楚妍在新闻上看到过陆仁：“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陆仁：“季忱知道您今天带医生过来，他不方便来接机，所以安排我来替他。”
何楚妍：“不麻烦了，我们的家事自己来解决。”
何楚妍对季忱和陆家人没有太大的好感，拒绝的姿态摆得很明显。
陆仁：“这件事情因陆家而起，陆家理应承担责任，简小姐这次病情反复，季忱更是应该负全责，您不必觉得麻烦，应该的。”
陆仁经验老道，情商高又会表达，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拒绝。
最后何楚妍带着顾医生上了陆仁的车。
陆仁将二人送到相府别墅，又帮忙把行李箱的一并送上门之后才离开。
姜岁岁看到陆仁的时候都愣住了，没想到是他把何楚妍和顾医生送过来的，但她没来得及问什么，陆仁已经走了。
何楚妍坐下来之后先捧着姜岁岁的脸看了半天。
何楚妍是非常典型的干练女强人，作为一名上市公司的高管，她的气场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姜岁岁本来就挺心虚的，再被她死亡凝视一番，更顶不住了。
姜岁岁抱住何楚妍撒娇，“妈妈，我错啦我错啦，再也不骗你啦。”
何楚妍还是板着脸，目光严肃地看着她。
姜岁岁的认错总是来得很快，她最是懂得能屈能伸，却很难改变选择。
就像裴烨桉这件事情。
姜岁岁撒娇卖萌好半天都没用，眼巴巴看着她，“别生气了嘛。”
何楚妍：“我住这边陪你一段时间。”
姜岁岁：“……那你的工作呢？”
何楚妍：“工作丢了还能再找，女儿丢了上哪里去找？”
姜岁岁哽了一下：“女儿也不会丢的。”
何楚妍：“不想让我在这里陪你也行，那你收拾收拾和我回港城。”
姜岁岁死心了，听何楚妍这个语气是一定要把她放在眼皮子下面了：“那好吧……我去拿点喝的出来。”
姜岁岁去厨房拿了果汁交给何楚妍和顾医生，之后又被何楚妍按下来“审问”。
何楚妍：“你和季忱现在什么关系？”
姜岁岁：“算是合作伙伴吧……他也在查这件事情。”
何楚妍：“只是合作伙伴？”
姜岁岁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怀疑，莫名心虚了起来：“对啊，没别的了。”
何楚妍：“那他为什么安排他堂哥去机场接我和你顾姨？”
姜岁岁：“啊？他安排的？”
何楚妍：“你不知道？”
姜岁岁摇摇头，她刚才还想问何楚妍这个事情来着。
何楚妍看姜岁岁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她想到一些事情，目光沉了几分。
“去跟你顾姨聊聊吧，让她帮你看看情况如何。”
姜岁岁很乖巧地和顾医生去了一楼的露台。
何楚妍坐在沙发上，想着陆仁的那番话，脸色越来越严肃。
第234章完美假象
经验老道的人之间对话不需挑明太多。
假设季忱真的只是因为陆家对这件事情有责任才去接她，安排个司机或者助理足够了。
可是季忱却让陆仁亲自接机。
陆仁是陆家这一辈的长子，身份非同一般。
还有季忱之前用调查协议强行把姜岁岁留在身边这件事情——
何楚妍几乎可以肯定，季忱是对姜岁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也是何楚妍最担心的事情，当初她一直不肯松口让姜岁岁查这件事情就是怕她到最后假戏真做。
何楚妍现在没弄清楚姜岁岁假戏真做了没有，但显然季忱已经是了。
——
姜岁岁和顾淑在一楼的大露台坐了下来，很贴心地给顾淑送上了一瓶水。
顾淑从进入相府别墅起就没有错过姜岁岁的每一个表情。
姜岁岁的笑很灿烂，情绪看起来也很正常，远没有当年的颓废。
顾淑：“聊聊季忱，介意吗？”
姜岁岁：“不介意。”
何楚妍说要带顾淑过来的时候，姜岁岁就知道肯定得聊季忱了，这是避不开的话题。
顾淑很直接地问她：“现在季忱在你世界里的定位是什么？换个说法，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姜岁岁：“没有感觉，他只是一个一起调查的合作伙伴，非要说定位的话勉强算朋友吧。”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并且全程都看着顾淑的眼睛，坦然真诚，看起来没有半点隐瞒和逞能。
是一个完美到挑不出毛病的答案。
顾淑拿起水抿了一口：“和他相处的时候会有不习惯的感觉吗？”
姜岁岁：“您是说亲密接触吗？”
顾淑：“也可以这样理解。”
姜岁岁：“没有，他长得挺帅的，身材也很好，我不吃亏。”
顾淑：“嗯，明白你的意思了。”
姜岁岁点了点头，就此把这个话题结束。
顾淑：“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
姜岁岁：“还不错，虽然做梦但是可以睡够七个小时。”
顾淑：“食欲方面也正常么？有过干呕么？”
姜岁岁：“被季忱关着的时候有过，回来这一天没有。”
顾淑：“嗯，那再聊聊你的计划吧。”
她的声音很温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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