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回 福利院
简初澜：“当然是哥哥教的呀。”
陆赞：“别给我扣黑锅。”
简初澜突然又凑上前亲他一口，“的确是你教的呢，你对我这么好，不是正好说明了狐狸精比较厉害吗？”
陆赞：“……”
简初澜：“哥哥明明就喜欢狐狸精，嘴上却不肯承认。”
——
周一一早，刚到公司，简初澜又碰上了来给陆赞送早餐的詹语白。
简初澜现在已经不想理詹语白了，而詹语白却上前挡住了她。
詹语白：“周五的事情，实在抱歉，我以为你和彦青已经结束了。”
简初澜：“我这种小人物，担不起詹总向我道歉呢。”
阴阳怪气的语气，惹得人格外不舒服。
詹语白以为简初澜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她这么有恃无恐——谁给她的资本？
詹语白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笑了，“不知道怎么补偿你，这样吧，我让陆赞给你加工资吧，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简初澜：“詹总有心了，不过周总已经补偿过我了，不劳您开口了。”
大大方方说完这句话，简初澜就绕过詹语白去办公室了，留下詹语白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虽然简初澜刚才那句话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但詹语白听了却觉得无比刺耳，甚至像是挑衅。
不，不是像，简初澜就是在挑衅她。
她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詹语白有些后悔之前的那个决定，她这次惹毛了陆赞，反倒弄巧成拙给了简初澜机
会，这段时间，她一定得好好哄一哄陆赞，绝对不能再给简初澜趁虚而入的空间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都和陆赞呆在一起。
詹语白调整好呼吸，拿着早饭来到陆赞的办公室。
敲门过后，是梁聪来开了门。
梁聪：“詹总。”
詹语白：“梁助，早上好，陆赞不在办公室么？”
梁聪：“周总去出差了。”
詹语白：“……出差了？”
梁聪：“是的。”
詹语白：“他去哪里出差了，怎么没带你？”
梁聪：“这我也不清楚，周总没说。”
詹语白从万华出来，坐到车上，脸色还没恢复过来。
陆赞平时出差都会带梁聪，这次连梁聪都没带……他去哪里了？
詹语白摸出手机来给陆赞打电话，提示是暂时无法接通，应该是在飞机上。
詹语白立刻联系人去查陆赞的航班，不到十分钟得到了回复，陆赞是飞去了怀城。
詹语白想起来，万华在那边好像有个新的工厂。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
简初澜是给陆赞送咖啡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没来。
但简初澜没多嘴问，放下咖啡就走人了，她以为陆赞只是来晚了一点。
结果下班前去送东西的时候，办公室还是没人。
桌上的陈列摆设和她早上来的时候差不多，狗东西这是一天没来公司？
简初澜把文件放下出了办公室，正好碰见梁聪。
梁聪：“找周总么？”
简初澜：“送个东西，放桌上了，你帮我转达一
下吧。”
梁聪：“周总出差了，归期未定。”
简初澜：“哦，这样，那等他回来再看吧。”
然后她就走了。
梁聪看着简初澜的背影，有点茫然，这剧情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简初澜会跟他打听陆赞的行踪，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梁聪隐约也知道，这段关系是简初澜主动的，她应该是很在意陆赞才是。
梁聪想错了，简初澜其实压根不在乎陆赞去了哪里。
她回到办公室就在准备下班了，晚上还和方沁阳约了在家吃饭。
——
七点半，港城希尔顿酒店。
陆赞捏着水杯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梁聪的电话。
陆赞面无表情地接起来。
梁聪：“今天詹总来过，问了您去哪里，我按您说的回复她了。”
陆赞：“嗯。”
梁聪：“如您所料，詹总后来联系机场那边查了航班号，已经安排他们报了其它城市。”
陆赞：“嗯，别人呢？”
梁聪一下就懂这个“别人”是谁了，他的语气不自觉谨慎了起来，“我和姜助说了您出差的事情。”
陆赞玩弄水杯的动作顿住，眼底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
梁聪说的，不是她问的。
陆赞：“后来呢？”
梁聪：“……姜助理没问什么，可能是怕我误会，她大概是想私下亲自联系你问。”
听得出来梁聪在努力找补了，但没什么用，陆赞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
他就挂电话了。
再看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短信电话都没有。
私下联系他，亲自问？呵。
怕人误会？她嚣张得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会怕梁聪误会么？
梁聪早就知道他们那点破事了，用得着她避嫌么？
不问，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不在乎。
陆赞将手机关机扔到了床上，冷笑了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信简初澜嘴里说出来的话。
——
去蓝天福利院的时间，是徐斯衍去协调的，定在第二天上午。
早上，陆赞和徐斯衍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徐斯衍摆弄着手机，跟陆赞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福利院三年前的时候换了个院长，当初带简初澜的那批人可能都不在了。”
陆赞：“能联系到么？”
徐斯衍：“今天过去问问看。”
陆赞：“她父母的住址查到了么？”
徐斯衍：“中心别墅区，不过那边治安很好，不好过去。”
陆赞：“先去福利院。”
吃完早饭两人便出发了，徐斯衍开的车，陆赞坐在副驾看了一路风景。
期间还路过了简初澜读过的那间国际高中。
蓝天福利院已经成立三十年有余，位置在港城的学区，这些年得到社会各界资助，条件比刚成立时好了许多。
陆赞这次能过来，也是因为让徐斯衍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善款。
两人来到福利院，院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参观完外面的环境，便到了平时孩子们上课读书的地
方。
院长指着走廊两边的墙壁介绍：“这上面是这些年福利院活动一些照片，还有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名校毕业的孩子们。”
陆赞一眼就在诸多照片里找到了简初澜，那张照片比其他人都要大，跟她这个人似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第088回 照片
照片是简初澜硕士毕业的时候拍的，她穿着学位服，手里拿着学位证，化着淡妆，笑容灿烂，青春洋溢，学生味很浓。
徐斯衍也看见这张照片了，很难把照片上的这个女学生和狐狸精简初澜联系在一起。
院长见他们两人都在看那张照片，便介绍：“这是珠珠，上一任院长看着长大的，十六岁才从院里出去，跟了个好人家，孩子也争气，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
从院长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福利院多么骄傲有个简初澜的存在了。
徐斯衍和陆赞对视了一眼，顺势问院长：“她在院里这么多年，家人没找过她？”
院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朱院长带大的那一批孩子。”
陆赞和徐斯衍都不意外这个答案，和他们此前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徐斯衍先把院长打发走了，走廊上张贴的照片太多了，他留下来和陆赞一起看。
走廊靠后的位置，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老照片。
上面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多岁。
福利院做活动拍下来的合影，每张照片几乎都是七八个人，有的甚至十几二十个，像幼儿园毕业照似的。
在这些照片里，双人合影就显得格外扎眼。
角落的位置，张贴着一张双人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的体恤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她咧嘴笑得无比甜美，只是门牙缺了一颗，看起来
略显滑稽。
但她自己似乎意识不到尴尬，也没有影响到热情，她两条胳膊抱着一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仅从照片就能看出她有多依赖对方。
男孩子看起来比她大个两三岁，可能十岁左右的样子，表情比她稳重很多。
照片的下面，有一行歪七扭八的字：珠珠和烨桉。
陆赞站在这张照片前看了很久，迟迟没动。
徐斯衍好奇，走上来去看墙壁，“四哥，你在看什……这是简初澜？”
话没问完，徐斯衍先一步看到了那张合影，后来又看到下面的那行字。
即便没有那行字，仅通过那双眼睛，他也认得出简初澜。
她小时候，眼睛就很像狐狸了，很有特色，过目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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