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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7 16:21:26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小七恍然,燕庄王十五年便是魏昭平三年。原来那时候,她竟已经在公子身边了。

  陆九卿神色坦然,“公子的话,九卿都记在心里,一句也不敢忘。”

  那人一叹,“阿蘩嫁去魏宫,我已十分后悔。但若嫁的是你,必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公主金枝玉叶,微臣从不敢肖想。”

  从他的话里,听不出真正的意思。

  诚然,君子就要克己守礼,但克己守礼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凡他当年争一争,抢一抢呢?

  正如适才,但凡他逾矩去握一握章德公主的手,但凡他逾矩去擦一擦章德公主的眼泪,那该多好呀。

  可他方言矩行,安分守命。

  那人一叹,“你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四年了。”

  “才四年。”那人眸光淡淡,平静地问话,“我从未问过你,九卿,你坚守的道义是什么?”

  陆九卿缓缓抬头,“为谋天下一统,立一个太平盛世。”

  那人颔首,一双漆黑的凤眸看似温和,内里却又蕴藏着锋利寒意,“你为谁而谋?”

  陆九卿正襟危坐,肃色答道,“为公子。”

  小七恍然一怔,一时竟没能辩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为公子”,还是“魏公子”。

  那人的眸光在陆九卿身上扫着,端量他,也审视他,“为谁?”

  陆九卿仍是谦恭仁厚的,“为燕国的君王,为天下的霸主。”

  “燕魏楚羌,谁能做天下的霸主?”

  “唯我燕国大公子。”

  “你可负过我?”

  “微臣不曾。”

  “昨夜可见了小周后?”

  “微臣不曾。”

  “那你见的是谁?”

  陆九卿顿然,好一会儿才道,“微臣就在兰台。”

  那人轻笑,“你若来,我怎不知?”

  陆九卿蹙眉不言,好一会儿没有回话。

  那人眉梢眼角,薄怒涌动。抬手将酒觞重重地拍在青铜案上,再开口时已是十分的冷冽疏离,“你到底是谁的人!”

第358章大狱

  这重重的一声响,骇得小七一激灵,手里的酒樽险些摔下。

  她猜不透陆九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私心不愿公子动怒,亦隐隐不愿看到陆九卿果真出事。

  他是公子的军师谋士,是公子的心腹至交,他不该出事。

  小七忍不住低声劝道,“大人与公子好好谈一谈吧,公子待大人,到底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有冤申冤,有苦道苦,总得好好地说个清楚明白。

  可陆九卿垂着眉眼,仍旧平道,“臣是公子的人,过去是,也始终是。”

  小七再不知该怎么劝,正堂问话,她一个魏人原也不该插嘴。

  案上两盏角觞,一盏仍是满的,一盏已经空了,但她抱住酒樽再没有为那两人斟过。

  公子今日咯血,本也不该饮酒。

  陆九卿口风极紧,这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她忧心公子动怒,外人面前却又不敢去抚顺他明显比方才急促的胸口,只是暗暗地揪着心,等着最终的结果。

  公子的问话已单刀直入,“操纵小周后血祭的,是不是你?”

  但陆九卿不认,他说,“臣与羌人并无私交。”

  公子不信,又问,“阿蘩小产,可是你想要的?”

  陆九卿怅然低叹,“臣惟愿公主好。”

  公子亦不信,笑了一声又问,“星夜来兰台,是行刺,还是密谋?”

  行刺,便是行刺公子许瞻。

  密谋,便是与羌人密谋。

  他把这两个必死的选择抛给了陆九卿,但看他选什么,怎么选,但看他能说出什么更好的答案来。

  陆九卿是足智多谋的军师呐,他从进了正堂的那一刻,便该猜到了今日的审问,他早该想到了最好的脱身之法。

  但他没有,此时他怔怔地出神,竟没有回话。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陆九卿最该知道。生死关头,他为什么竟不回话,小七想不明白。

  但他不答话,公子便当他招供了。

  公子神色不定,声音冷着,“你受兰台的恩,食兰台俸禄,也能做出背弃兰台的事。”

  可陆九卿咬定了牙关,仍是说与最初一样的话,“九卿不曾背弃过公子。”

  他真是嘴硬呐!

  他若是颗棋子,那定然是这世间最好的棋子。

  他若是个棋手,那也定然不会逊色公子多少。

  公子脸色冷凝,“你也学会对我撒谎了吗?”

  “公子知遇之恩,九卿镂骨铭心,一刻也不敢忘。”

  是了,陆九卿是军师,跟公子身边四年,兰台的每一次决策,每一次行动,每一回出征,他没有一回不在。

  他有过无数次机会叛变反水,但若有一回,不需太多,只需一回,便能叫公子神灭形消,成冢中枯骨。

  但他到底也没有正面回答有没有对公子撒谎的问题,公子洞明世事,岂能不知,此刻微微颔首,平和命道,“九卿,去吧。”

  陆九卿抬眸问道,“公子要臣去哪儿?”

  “进大狱。”

  那人说起大狱时,就如同说“九卿,饮酒”这般简单。

  小七心里一凛,一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酒樽,章德公主求过他不要动刑,但陆九卿的刑罚大抵是免不了了。

  陆九卿正色起了身,朝主座上的人恭谨施了一礼,就似寻常每一回与他告别一样,“公子珍重。”

  公子淡然没有理会,陆九卿已转身往正堂外走去,忽又听主座上的人开了口,

  “请陆大人的母亲进掖庭。”

  廊下立着的裴孝廉粗声粗气地应了,“末将领命!”

  陆九卿脸色一白,转过身时神色凄怆,“母亲多病,请公子宽宥。”

  那人笑着起了身,陆九卿眼里透着悲凉,恓恓然跪了下来,“公子开恩,不要迁怒母亲。”

  小七好似从未见过陆九卿跪过,他深受公子器重,公子也从不曾拿他当臣子看。

  公子信他,疑他,也拿他当挚友。

  也许在从前的某一刻,公子也想过要陆九卿做自己的妹婿罢?

  但那都是从前了。

  此时主仆离心,挚友反目。

  那人只是笑,“何时说了真话,何时放你母亲出来。但你要快,掖庭十八般酷刑,你受得住,只怕你母亲受不住。”

  陆九卿兀自跪着,那人已负手往外走去,小七忙跟上他的脚步,才至廊下,便见裴孝廉带人进了正堂,“陆大人,请吧!”

第359章我守着公子

  还不知后续怎样,公子已牵住她的手绕过长廊往未央台走去。她满心思想着公子正堂的问话,想着陆九卿与他的母亲,也想着章德公主与大表哥。

  回过神来时已到了公子的卧房,公子拉她落了座,前头不知公子与她说了些什么,也许说了许多,也许只是默然坐着,她恍恍惚惚的不曾留意。

  但听他问,“小七,这世上有鬼神吗?”

  她仰头望他,“没有人见过。”

  若果真有,便该有人见过。但她从未听人说见过什么鬼神,羌人的阿布凯赫赫亦无人见过到底是什么模样。

  鬼是什么模样?是青面獠牙,还是三头六臂?再坏的鬼,还能坏得过这世间的魑魅魍魉?

  神又是什么模样?是慈悲庄严,还是腾云驾雾?再好的神仙,也不见他们普度众生。

  “没有人tຊ见过,便是没有的。”

  他靠在她身上,喃喃叹道,“小七,我有些累了。”

  是了,外忧内患,祸起萧墙,他又不是铁打铜铸的,怎么会不累呢。(伤娠即小产,出自《三国志·方技传》)

  小七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温言软语地哄他,“公子累了,就好好歇一歇。”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人也没什么精神,“我不敢歇.....”

  “公子怕什么?”

  “你看见了吗,这四下的明枪暗箭,不知什么时候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人在这世间真是眇乎小哉。

  渺小的如天地之间一蜉蝣,似沧海一鳞,寸丝半粟。

  在外人面前那么霸道强硬的人,他也有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

  他此时当真势孤力薄,兵微将寡。

  “不会的,公子福寿绵长,不会有事。”

  她温柔地抚拍他,“公子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那人怃然,“小七,不走。”

  “公子不怕,我守着公子,公子睡醒了,我再走。”

  那双素来有力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袍,片刻也不肯松开。

  他的下颌靠在她的颈间,他的胡渣蹭着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有温热的眼泪吧嗒一下砸中了她肩头的衣袍。

  那人低低道,“小七,你不要再走了。”

  小七知道他的意思,原本出宫时还说自己要好好地想一想,没想到这一日竟平白生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她怔怔然出着神,恍恍然如有所失,心里还没有再仔细地斟酌,那不点自朱的唇瓣自顾自地就说起了话来。

  她说,“我不走,就在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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