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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言靳茹代价与否无弹窗-(代价与否)靳子言靳茹在线赏析

2023-04-25 14:09:3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话,就说……生恩不如养恩,他们要是讨厌你,你跟着一起骂我,对,你就骂我。靳茹?你听见没有,你说话呀!」

我呆在原地,一时被震惊得忘了语言,刚想有所反应,却看见了她针管里红红的一截回血,下意识就去按她的手:「你……你先别乱动……」靳子言靳茹代价与否无弹窗-(代价与否)靳子言靳茹在线赏析

「我都要死了,你还管这些干什么!」她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鹰爪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那个家是要吃人的,你绝对不能回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中年男子看见病床上的我妈就破口大骂:

「臭婊子,你他妈也配住这么好的医院?走,跟我滚回去,死,你也要死在我老杨家的地里!」

我妈彼时已经枯瘦如柴了,枯槁病容恍若厉鬼,只有那一双血丝密布的眼贼亮贼亮。

看见男人出现,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绝后了。儿子不是你的,闺女也不是你的。你绝后了!」

「我草你妈了个逼!」

中年男人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牛,原地蹦起老高,几乎向我妈弹射了过去,拳脚暴风骤雨一样砸在她身上,一边打一边用方言咒骂,其脏其臭其恶毒让人叹为观止。

但我妈在笑。

沙哑的,难听的,仿佛地狱恶鬼一样地笑,笑到大口大口污浊的血块从她嘴里呕吐出来,各种检测仪器滴滴滴发出凄厉的警示音。

下一刻我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拉他,但感觉自己拉着的仿佛是一辆疾驰向前的摩托车,我这点力量只能减缓一点点的行驶速度。

再下一瞬间,一直在墙角安静站着,仿佛壁花一般的少年动了。

2.

壁花少年十八年来一直叫杨东,认回了亲生父母之后,终于恢复了本名靳子言。

靳子言是我遇见过最朴素坚忍的同龄人。

他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校服,剃的是最普通不过的圆寸,但那张脸仿佛自带光芒,目光凝实的瞬间立刻爆发出了让人胆寒的杀意。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一拳把中年男人打翻在地,然后比方才的疾风骤雨还要猛烈的拳脚就都落在了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的亲戚们上来拉偏架了,只拉少年不拉男人,一边拉还一边叽里呱啦骂他狼心狗肺。

少年变本加厉,几胳膊肘就打退了两个拉住他的中老年男子,然后狼一样扑上去继续打。

医生护士听见了报警提示音,想要进来,被打架的人群挤在门口团团转。

我趁机去扶我妈,拿着一把纸巾想要擦干净她嘴角的血,却被她一把挥退。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是病入膏肓的癌症病人,一双眼血丝密布,瞳仁完全暴露着,眼神空洞得让我发寒,然后缓缓转过头,看着中年男人,嘴角又吐了一口血,还一并吐出了一声嘶哑却有力的诅咒:

「杨小军,你活该绝后!你们家活该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中年男人活鱼一样在地上跳了一下,似乎又想跳过来打她,却被少年恶狠狠一脚踩住。

我妈看见他那副样子,仰天长笑了起来。

心电图曲线像是一排闪电,我一看数字,心率已经飙到了 180,刚喊出一句「医生」,曲线就猛地拉直了。

笑声戛然而止,我妈轰然倒下,合上了双眼,血淋淋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扭曲的笑意。

那个笑容,我觉得我能记一辈子。

3.

「都住手!死人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喊了一声,终于让所有人停止了斗殴。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满脸是血的我妈,看着我。

少年整个人仿佛静止了,眉头轻轻蹙着,双唇颤抖,眼里一点点漫上水光,却没有向我妈前进一步。

好半晌,他一边摇头一边开始后退,退着退着到了医生身边,无形中让出了一个身位,让后者终于抓住机会挤到了病床前。

医生查看了一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年:「谁是家属?病人现在已无生命体征,要不要抢救?」

我还沉浸在震惊中,一时难以接受面前发生的一切,一个清冷的少年音已经幽幽响起:「别抢救了。活着受罪。」

我回头去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我只觉这张脸仿佛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把一切真实的感情和想法都隔绝在了面具之下,外人从面具之外看不出分毫。

杨小军被打得满脸青紫,此刻倒和少年意见一致:「就是,抢救啥抢救,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再说她都得癌症了,本来也活不长。」

少年冷笑一声:「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一般会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还有闲心说风凉话呢?」

杨小军愣了:「打老婆算什么故意伤害?她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我打死她,那是她倒霉。谁家婆娘不挨打?再说你们听听她说那话,咒我断子绝孙!她活该!」

少年依旧冷漠:「所以你这是认罪了。这里有监控,证据确凿,你的一言一行,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唉你个小王八羔子,反了你!」

少年冷冷把他推到了一边,转向了我:「报警吧。你是她亲生女儿,这个警,该你报。」

那是靳子言第一次正眼看我。我却没想过,会是那样的一种情形。

「我看谁敢报警!」

杨小军把腰一叉,身后一群亲戚都跟了上来,给他帮腔。

「妮儿,你可是你爸的亲闺女,咋能报警抓你爸呢?都是你妈不要你,你爸可惦记你嘞!别的不说,前几天,他还托媒人,给你说了一门好亲呢!」

彼时的我又一次木在了原地。

说亲?

我妈刚刚被活活打死,尸骨未寒。

现在他们已经计划着把我抓走卖了换彩礼了吗?

我才十八岁,连法定婚龄都没到。

他们怎么敢?

耳边响起了母亲临终前嘶声力竭的话:

那个家是要吃人的。

你绝对不能回去。

4.

一直到那个时候,我的感觉还是失真的。

突然之间,我的亲生母亲就出现了。

我甚至来不及和她多说上几句话,我甚至没有叫过她几声「妈」,她就这么死在了我面前。

我甚至不知道该对她抱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思念?痛恨?感激?

都该有,又好像都没有。

「妈妈」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多么陌生啊。

像一句禁咒。

绝不能出自我口中。

可眼前形势进展飞速,并没有给我任何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拉着我就往外拖。

「快,跟你爸回家。」

「你都不知道你爸多惦记你,可别听你妈胡说,你爸现在就你这一个女,你可得给他养老送终。」

「你爸给你说的人家可好嘞!开化肥厂的,一年能赚百把万,三层小洋楼,去了就是少奶奶!念什么书,嫁到老王家,离家也近,亲戚里道的,都有个照应不是。」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你可别做梦了,你又不是真千金,可别把自己捧太高了。念大学有啥用?咱们村那个五丫,考了个大学,毕业了还不是给人打工,就赚那几千块钱?嫁人的时候,彩礼收得还没有初中毕业的多。」

我的力气远远不如这群人大,更别提他们还人多,几乎被一路拖行着往外走。

鞋底和地皮摩擦得几乎起了火星的时候,我回头去看了看病床上的我妈,她脸上虽然血迹斑斑,表情却堪称安详。

她怎么瞑目的呢?她的女儿还在人间受苦,她怎么就瞑目了呢?对杨小军的恨胜过了对我的爱吗?她对我……有爱吗?

少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靠近了我妈的病床,拿起一块毛巾,在乱哄哄的人群中慢条斯理用水打湿了,轻轻擦拭着我妈脸上的血。

他才是我妈最爱的孩子吧。

偷换我们俩的秘密她本来想带入坟墓的。

可是杨小军看他长得和自己不像,总是怀疑他是我妈偷人生的,隔三差五一顿毒打,甚至有点动了杀心。

我妈就怕了。

在某一次的毒打过后,她陷入了漫长的昏迷,醒来时得知儿子背着自己走了几十里山路到了镇医院,医生确诊了她的肺癌。

我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最终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少年联系上了亲生父母,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了自己真少爷的身份,而后他的亲生父母发了善心,让我妈住进了这家昂贵的私立医院。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少年,可他为我妈擦拭血迹的动作很专心,眼里水光莹莹,没有分神看我哪怕一眼。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

也是,这场闹剧本不该和他有关。

这愚蠢的粗鲁的充满算计和偏见的落后的一切,本也不该和他有关。

即将被拖出门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了一下值班医生的袖子,口型随他说:「报警。」

我被拖着继续往外走,捏紧的一点点衣料一点一点从指缝里滑了出去。

医生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动作,没有回答。

5.

就在我们这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出现在走廊里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群黑西装。

打头的真空穿了一件西装外套,一溜胸肌腹肌露着,尽显骚包,油头、夸张的项链,一手奇形怪状的戒指闪瞎人眼。

看到他,我松了一口气。

薄少阳。

看见一群人揪着我走到了面前,他冷冷抬起眼,发出了一声轻嗤,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亲戚,歪头活动了一下颈椎的关节,冷冷道:「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一群亲戚看着他身后大群黑